姽婳何奈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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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诸圣前夜|(21.00)】神罚(羡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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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消失的昆仑之巅,此刻出现了一道光柱,是传说中的天启出现了,昆仑主神踱步到光柱旁,将其收了起来,这时另一个人走了过来,是随着昆仑消失了数千年的神龙冰夷。

“主神。”

“人间某处有凡人砸了神庙,对古神不敬,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,若是情况属实,便施以惩戒吧。”

“为何是我?”

“天启指名要你去,我也不知为何,此去千万要小心,我需闭关数日,希望出关前,你可以解决。”

“是。”

冰夷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原地,离昆仑数千米之外就出现了一个人,他一席白袍,正是化名蓝湛的冰夷。

“这世间哪有什么神明,我呸,全是唬人的。”

“砸,把这神庙都砸了。”

“就是,都砸了,什么破神,一点用也没有。”

山下的村民怒气冲冲的拿着农具大闹神庙,蓝湛皱起眉头,片刻后出现在神庙前,听着这些人出言不逊,这时一道不一样的嘀咕声,入了他的耳:“真是可笑至极。”

他寻声望去,一个黑衣少年就坐在一旁的墙上,仿佛感觉到了蓝湛的目光,也朝着蓝湛望了过来,弯着嘴角,身后青丝红带随风浮动,十分的……令人心动。

“你是谁?”

两个人同时开口,蓝湛诧异了一下,少年跳下墙,朝着蓝湛走过来:“哪里来的俊俏少年郎,我怎地没有见过?”

“你是?”

“哦,在下魏婴,你呢?”

“蓝湛。”

“蓝湛,好名字,听起来就是一个美人。”

蓝湛红了耳朵,转头看着村民:“为何这里的村民,如此的……憎恶神明。”

“小郎君有所不知,此地村名行善村,取自积德行善。三年前突然干旱,庄家什么的都干死了,没有收成,村民日子不好过,便开始祈求神明降雨,但是整整三年,别说雨了,连井都干的没有一滴水。”

蓝湛皱起了眉头,魏婴继续开口:“于是,他们就觉得自己被神明抛弃了,于是他们决定抛弃他们的神明。”

“那你方才,为何要说可笑至极?”

“就是觉得,是非不分,没什么意思。一群凡人,还想和神明对抗,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”

“你相信有神明的存在?”

“信不信的,神明高高在上,哪里会管这些闲事。再说了,不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儿,也不至于招惹这场大旱。”

“你仿佛知道很多事情。”

“因为我是这里的人啊。”魏婴笑了笑:“对了,你来此处是做什么啊?”

蓝湛看着魏婴,思虑许多,还是编了个借口:“路过罢了。”

“路过啊,那小郎君还是早日离去吧,这村子,邪门的很。”

“多谢好心提醒。”

魏婴看了看天色,太阳已经要落山,马上就是黑夜,他又看了一眼人群:“天都黑了啊,索性今日是走不成了,小郎君要不要去我家吃些东西。”

蓝湛是神龙,不会感到饿,但是魏婴盛情相邀不好拒绝,于是拱手到:“劳烦了。”

“不劳烦,小郎君请。”

蓝湛跟着魏婴回到了魏婴的住处,才发现魏婴住的地方十分破旧,根本就是一处漏风的山洞,他有几分不解,但魏婴也没说什么,拿出了摘的野果子:“方圆数百里都找不到吃的,这野果子可是我从很远的地方摘来的,喏,吃吧。”

蓝湛拿起野果子,看着魏婴就在身上擦了擦就啃起来,倒不是嫌弃不干净,就是……:“我若是吃了,岂不是要连累你,再跑很远去摘一次。”

“难得有客上门,还是位俊俏小郎君,再累也值得。”

“我来时,也带了些吃的,一同分享吧。”

蓝湛悄悄幻化出一些吃食,魏婴看见后眼都直了:“这些东西,我许久未见了。”

“那就多吃些。”

“好,欸,还有酒啊,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酒。”魏婴拿过酒,蓝湛也不知道自己幻化了什么,只能顺着说:“嗯,爱喝就好。”

魏婴喝了酒,满意的打了个嗝:“这酒真正宗,味道不错,小郎君不尝尝吗?”

“不用了,不善饮。”

“好吧,还真是可惜。”

入夜,魏婴躺在一旁凉席上很快就入睡了,蓝湛却心事重重,魏婴说这里三年前突然大旱,为何大旱?又为何,三年求雨无果?既然天启要他来,应当是知晓这里什么情况,既然知晓,为何不降雨呢?

思来想去,蓝湛还是用了传讯音蝶将情况告知了昆仑主神,他原以为昆仑主神尚在闭关,此事需要再缓数年,万万没想到,七日后他就收到了昆仑主神的传讯音蝶:查出大旱缘由,惩治不敬凡人。

蓝湛知道,这些凡人,他是救不了的。但是蓝湛素来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,人间生死早已看淡,唯独让他牵挂的,是那一抹红色的丝带。

虽短短七日,但魏婴却已经在蓝湛心中有了位置,蓝湛可以降灾毁了这里的所有凡人,但他做不到,毁了魏婴。

“嘿,想什么呢?”魏婴歪着身子看着蓝湛:“想的这么入神,该不会……在想哪位姑娘吧。”

“咳咳……非也。”

“对了,你说你是路过,可是你都住了七日还不走,你不怕被他们连累啊。”

“你怕吗?”蓝湛反问魏婴,魏婴撑着下巴想了想:“反正神明就算惩罚也是惩罚对他们不敬的,我一没跟着砸神庙,毁神像,二没跟着辱骂神明,神明……应该会放我一马吧。”

魏婴说的很对,他从未跟着村民乱来,凭什么要他和村民一起承受,蓝湛忽然明白了心底的答案,他握住魏婴的手,魏婴不解的看着他:“怎么了?”

“明日,离开。”

“离开?你要走了吗?”魏婴有些失落的低下头:“还以为,你能多留几天。”

“不是,是你和我一起离开。”

“啊?”

魏婴依旧一副呆萌的样子,不理解的看着蓝湛,蓝湛索性跟他说了个清楚:“明日,天神降灾,这里的人都躲不过,跟我离开,我护着你。”

“你别是吓唬我的吧,你怎么就知道是明天,不是现在,不是后天?”

见魏婴还是不信,蓝湛只好坦白:“因为那个降灾的天神……是我。”

魏婴愣了几秒,看着蓝湛:“你,你不是路过吗?”

“并非路过,而是遵从天启,来此降下天灾,惩罚这些辱骂神明的凡人。”

“真,真的假的。”

“魏婴,你信我。”

蓝湛看向魏婴,魏婴咬着下唇思索了许久:“反正我是孤儿,对他们没感情,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,我信你。”

“嗯,那等此事结束,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,那个地方叫昆仑,有许多好吃的,好玩的,定让你满意。”

“好。”

第二日,蓝湛带着魏婴飞入了云层,然后素手一挥,白雪落下,大雪纷飞,气温骤降,魏婴都冷的缩在蓝湛怀里靠着蓝湛取暖,更别提凡人。

惩治完了这些人,蓝湛开始调查大旱缘由,因为魏婴知情,他自然先询问魏婴。

“大旱缘由?”魏婴琢磨着几个字,慢慢踱步,蓝湛看着他,认真的听他说话。

忽然魏婴转头,脸上已经不是蓝湛之前看见的明媚,而是阴沉,他忽然变了样子,挥手朝着蓝湛打过去,蓝湛侧身一躲,难以置信的看向魏婴,魏婴冷冷一笑。

“大旱缘由还有什么好想的,能让一处地方,一滴水都不出现,还让天启都不敢随便插手,这世间除了我,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。”

蓝湛看着魏婴周身的黑气,还有那个熟悉的感觉,忽然醒悟:“你是……旱魃。”

“哈哈哈哈,现在明白太迟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别白费力气的,你的灵力被我压制,是不可能使用灵力的,此刻我还是劝你,别轻举妄动。”

“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
“为何?”魏婴回忆了一下:“蓝湛,你我应该是认识的,你说你来自昆仑,住在昆仑的除了昆仑主神就是神龙冰夷,我没猜错的话,你就是冰夷吧。”

蓝湛看着魏婴,没回应,魏婴却知道,自己猜对了。

“我见你时,你还未修成人身,我也不是世人口中憎恶的旱魃。我是天神之子,生来高贵,为了救世人才会灵力散尽,变成他们憎恶的旱魃。我为天神之子,布雨施善时,他们都尊我敬我;可是我为了他们散尽灵力,化身旱魃时,那么多古神没有一个神帮我,那么多凡人不仅没有感谢我,反而砸毁了我所有的神庙,让我无处安身。你问我为何要这样做,那我还想问凭什么,凭什么是我来承受这些,凭什么我为了他们散尽灵力还要承受他们的憎恶和谩骂?我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古神,恨那些背信弃义的凡人,你以为天启为什么让你来,因为其他那些古神不敢来,他们在害怕,害怕见到我,他们为什么害怕,因为当年他们没有神帮我。”

蓝湛哑口无言,他知道之前曾有一个骄傲的天神之子,布雨施善,为众生凡人所乐道,也知道有个神,所到之处大旱千里,但是他从不知道,那是同一个神,因为当初那件事发生后,因为某些原因,他已经随昆仑主神和昆仑,消失在茫茫尘世,不知道那件事后续发展。

“既然他们把你送过来,好啊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“做什么?我这些年,一个人太无聊了,你就……给我做个伴吧。”

魏婴将蓝湛带回了山洞,给山洞设了结界,压制了蓝湛的灵力,还用链子将他锁在一处,日日就在这里同蓝湛寻欢作乐,因为有魏婴在,此地方远千里都成了茫茫沙漠,无人敢靠近。

远在昆仑闭关的昆仑主神,久久不见蓝湛归来,掐指一算,悠悠叹口气:“还是没能躲过去,看来,这一趟,免不了了。”

“愣着做什么,来,喝了这杯酒。”魏婴将酒杯抵到蓝湛唇边,哄着他喝酒,蓝湛靠着洞壁,低眸看着魏婴。

这些日子他被魏婴困在此,魏婴每日不是哄着他喝酒,就是做些别的事情,他灵力被压制根本不能反抗,今天也一样。

蓝湛不配合,魏婴也不恼,拿着酒杯径直喝完了酒,这时结界波动,魏婴看了眼结界,放下酒杯起身:“有客上门了啊。”

蓝湛感觉到了外面的气息,缓缓开口:“昆仑主神。”

“你还挺重要的,昆仑主神都出面了。”

“放了我,我去跟主神说,他不会为难你。”

“蓝湛啊蓝湛。”魏婴的手划过蓝湛的脸颊,然后食指挑起蓝湛下巴:“你就这么喜欢我吗,短短几日就被我迷成了这个样子,要是让昆仑主神知道了,你说他是什么表情?”

“魏婴……”

“这世间没有人能为难我,昆仑主神也不例外,小郎君,你好生呆着,我出去会会你的主子。”

魏婴站起身,朝着洞外走去,蓝湛看着魏婴的背影,低下了头,指尖隐约闪过了一缕蓝色光芒。

“昆仑主神,好久不见啊。”

“确实是好久不见了,上次一别,距今已过去数千年,当日虽知殿下灵力散尽,然我昆仑那时有心无力,无法相帮,真是愧对殿下。”

“好一个有心无力,昆仑到底是独善其身不想掺和,还是真的有心无力,我也不想追究。奉劝主神一句,回昆仑闭你的关,既然当初没掺和,如今也不要掺和了,毕竟……我也没打算为难昆仑。”

“殿下,你本良善,何苦如此啊。难道,真的要等这天上人间尸横遍野,殿下才肯原谅吗?”

“原谅?他们有什么资格,要求我的原谅?”

“当年一战,不止殿下灵力散尽,上古诸神陨落的陨落,受伤的受伤,我昆仑也是因此,才会隐退。”

“我没有他们的慈悲,没有他们的以德报怨,那一战过后,他们还是凡人心中的神,享受着供奉,荣耀,从头到尾被遗弃,被憎恶,被人人喊打的只有我。”

“殿下不是没有诸神的慈悲,只是确实委屈殿下了。但殿下,不能因为自己的委屈,降罪世人,数千年已过,当初的那些人……早已消失在历史洪流中,还请殿下,放过无辜的世人。”

“这天下,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。那些凡人,我不会放过的,你们这些古神,想躲着就躲得远远的,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,否则,我谁也不会放过。”

“既如此,我也不好相劝,殿下不放过凡人,可否……将冰夷放回。”

“别想了,他我更不可能给你们,我们可是老相识,还要好好叙叙旧。”

“如此,不合理法。”

“在这,我说了算。”

魏婴声音极冷,他看了一眼昆仑主神,转身准备朝着洞内走,耳边听见了破空的声音,他转身躲过看着昆仑主神:“你这是,非要和我作对?”

“今日,我必须阻止你继续错下去,也必须带走冰夷。”

“那你休想。”

魏婴和昆仑主神战在一起,昆仑主神背后是整个昆仑,有源源不断的灵力,魏婴不同。

当年一战,灵力散尽,如今虽勉强修炼了些,但对上昆仑主神,根本毫无胜算。

即便如此,魏婴还是执着的不肯让步,昆仑主神结出上古阵印,魏婴正准备尽全力击碎,身边闪过一道白色身影,他抬头看去,蓝湛双手结印对上了昆仑主神,昆仑主神收了手看着蓝湛。

“我来迟了。”

“你可以不来。”蓝湛回应,他抬头看着昆仑主神,将魏婴护在身后。

昆仑主神叹口气:“我并未真的想置他死地,没有人杀的死他。”

“我明白,但是……伤他,也不可。”

“冰夷,你还想回去昆仑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蓝湛只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了,他生于昆仑,长与昆仑,如今说要彻底割舍昆仑,这决心也是难下。

魏婴撑着地站了起来,看着蓝湛的背影,突然嘴角扬起了一抹笑,他走到蓝湛身前,将蓝湛护在身后,看着昆仑主神:“他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

“殿下,别再错下去了,你曾是天之骄子,不该是如今满心怨恨的模样。”

“你要我原谅凡人,原谅诸神,我做不到,但……”魏婴抬起头:“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。”

“殿下请说。”

“你们欠我的,总要还。什么奇珍异宝,我不稀罕,灵力仙法,我也懒得要,唯独一样,我甚为喜欢,就是他。”魏婴看着蓝湛:“让他留下,我可以允诺,不再插手人间的事。”

“殿下非冰夷不可吗?”

“我非他不可。”

“冰夷。”

蓝湛看向昆仑主神,点头道:“我在。”

“既然殿下开口,那一切就交给你了。”

蓝湛看了看魏婴,转身看着昆仑主神:“是,冰夷愿意留在殿下身边,替诸神凡人赎罪。”

“此去一别,不知何日再见,你我各自珍重,此后山高水远,愿你安然。”

“多谢主神。”

“聊完了?”魏婴看着蓝湛:“那就走吧。”

魏婴抬脚朝着茫茫沙漠而去,蓝湛对着主神点点头,然后转身追上了魏婴,行走在魏婴身侧,昆仑主神目送二人离开,抬手手中出现了一道光芒,正是所谓的天启,他看着天启:“恭喜殿下如愿。”

光芒闪了闪消失在昆仑主神手心,昆仑主神转身回了昆仑。

不远处的魏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回头看了一眼昆仑主神消失的地方,弯唇笑了笑,蓝湛不解的看着魏婴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挺惊讶的,你会选择离开昆仑。”

“昆仑虽是我生养之地,但数千年只有我和主神二人,不是下棋就是修炼,无聊的紧,遇见你才觉得这数千年没白活。”

“你我相见距今也不过半月有余,你如何就对我情根深种?”

“或许,这就是凡人口中的缘分。”

“确实,缘分……妙不可言啊。”魏婴笑了笑,伸了个懒腰:“你常年在昆仑,看惯了昆仑的美景,一定还有很多美景没见过吧,走,带你去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不过因为我比较特殊,所到之地如你所见,赤沙千里,所以……只能让顒载着我们了,我们就一路向北,看山水景色。”

“顒?”

“我的坐骑,一直跟着我,哪怕后来我被驱赶到了赤水以北,它都没有离开。”

“以后,我也陪着你。”蓝湛握住魏婴的手:“我忽然想起,少年时在昆仑见过一位少年,他虽年幼,却身份尊贵,那时,我是一条小龙,最喜他陪着我。”

魏婴低头笑了,蓝湛看着魏婴:“我很早就见过你,在昆仑,那时我们都正年少。”

“终于想起来了。”魏婴拉着蓝湛,吻上了蓝湛的唇:“我等你想起来,已经等了很久了。”

蓝湛羞红了耳朵:“还是和那时一样,最爱欺负我。”

“小龙的时候,我完全看不出你的喜怒也看不出你的害羞,现在化了人身,一害羞耳朵就红了,真是可爱的紧。”

“又胡闹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害羞了?”

“你再胡闹,我不理你了。”

“别别别,我错了,你可千万不能不理我。”

“那你别欺负我。”

“那要看情况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保证,以后在床下绝不欺负你,但是床上嘛……”

魏婴挑眉看着蓝湛,蓝湛抬头瞪了他一眼,也不等他,直接就朝前走,魏婴追了上去:“走这么快,看来昨天晚上我不够卖力。”

“闭嘴吧你。”

蓝湛气呼呼的扔下一句话,魏婴连忙上去哄人,片刻后,一声啼鸣,一只鸟划破长空而来,魏婴拉着蓝湛坐了上去,二人一鸟消失在天际。

数千年后,许多人都指责旱魃所到之处,赤地千里,将他归于妖魔鬼怪一类。但是早已忘了,旱魃本为天神,舍弃了一身的法力,是为了整个人间……

而身为旱魃的魏婴,也早已不在乎那些曾经,不在乎世人口中所谓的真相,无论是神是妖还是鬼,在许多人不知道的地方,他有蓝湛陪着,并不孤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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