姽婳何奈流年

【铁画银钩｜17：00】窥见时光（上）（战山为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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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: @Ranmo阮衿. 
主办方: @Fearless战山羡忘 
所抽取作品:王羲之《集字圣教序》

★一个很独特的故事

★战山为王

★书法家战&文学爱好者博

★全私设勿上升，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如有雷同，那就都是命了

★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我写了啥，反正也卡着下不下去。文是着急忙慌写的，封面是着急忙慌做的，所以看得出来很别扭，那就……别扭着吧，毕竟孩子尽力了。最后的最后，314快乐吖！

★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

　　“这个周末有一场书画展，听说有不少好东西，怎么样，心动吗？”

　　“一起去？”

　　“我就不去了，这周末家里有事。”

　　“行，那我一个人去。”

　　“到时候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告诉我啊。”

　　“知道了。”

　　挂了电话的少年看着电话上显示的时间，喃喃自语道：“周末……”

　　周末，少年背着双肩包坐车去了本次展览的地点，一处很大的体育场，外面放了很多的展架和条幅，少年一一看过去，看了几眼不感兴趣，转身就走入了体育场。

　　原本空间很大的体育场用泡沫板隔出了许多的空间，不同的空间放着不同的展品，少年走进第一个展厅，这里挂着的是欧阳询的书法作品，他站在一幅画前看了许久，作品的下面还写着欧阳询的名字和简介，他认真的小声的读了一边，然后沿着隔出的小路在欣赏着，忽然他耳边听见了什么声音，他转过头，眼前摆着一幅很大的画作，他好奇的走过去，看着下面的简介，缓缓念道：“《集字圣教序》王羲之。”

　　“你对王羲之感兴趣吗？”

　　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，少年回头看过去，身后站了一位儒雅的青年，青年笑着看着他，唇下有颗痣。

　　“你好。”

　　少年愣了愣，下意识答道：“你，你好。”

　　“你是……学生？”

　　“啊，嗯，是。”

　　“历史系，还是古文系？”

　　“都不是。”少年有几分羞涩的抬起手挠了挠头：“我就是对这些，很感兴趣。”

　　“现在对这些感兴趣的年轻人可不多了，怎么样，需要帮你介绍一下吗？”

　　“可以吗？会不会……太麻烦了。”

　　“不会，这是我的工作，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……”青年笑了笑：“肖战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你。”少年听见名字后激动了起来：“最年轻的书法大家，我听过你的事迹，还是第一次，见你本人。”

　　奉承的话肖战听了不少，少年人如此羞涩的说出来的话，却和其他话有很大的区别，肖战低头笑了笑，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我们可以成为朋友，介意告诉我，你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
　　“我，我姓王，叫王一博。王是王羲之的王，一是横一，博是文彦博的博。”

　　“很好听的名字，而且没想到，你还会认识文彦博。”

　　“因为他是北宋时期，最著名的政治家，书法家，还是介休三贤之一。”

　　“知道的很多啊，那这幅《集字圣教序》还需要我帮你讲解吗？”

　　“需要的。”王一博抓紧了自己背着的书包带子：“我只知道王羲之是有名的书法大家，被誉为书圣。”

　　“是的，他善书法，并且也很擅长隶、草、楷、行各体。正因此，他才集众家之长，摆脱当时的汉魏笔风，自成一家，且影响深远，至今都是文学家，书法家等所追崇的对象。”

　　“历史中，在盛唐的时候，唐太宗就极度推尊王羲之，不仅广为收罗王书，且亲自为《晋书·王羲之传》撰赞辞。那个时候，哪怕是欧阳询、虞世南、褚遂良、薛稷、和颜真卿、柳公权这些书法名家也无一不皈依王羲之。”

　　“是的，他的书法影响了一代又一代，无论是在历史上，还是在书法史上都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。他的书法，平和自然，笔势委婉含蓄，遒美健秀。属于世人常用曹植所写《洛神赋》中的，翩若惊鸿，婉若游龙，荣曜秋菊，华茂春松。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，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一句来赞美王羲之的书法之美。”

　　“那这幅《集字圣教序》是他的真迹吗？”王一博回头看着眼前的书法，肖战走到他身边抬头也看着：“可惜就可惜在这里，虽然王羲之是书圣，也是许多文人墨客所推崇的对象，但是他的真迹早已不存于世。现如今，只有唐代的精摹本被当做真迹看待。只是年代过于久远，且这幅精摹本也享受了太多的盛名，和王羲之其他墨迹一样，对于它摹刻的年代有着不同的推断。有人说过是宋摹，也有人怀疑是为米芾所摹，更多的觉得他是唐摹。他著录极多，并一再被刻入各种丛贴中，元代以后的公私藏印及流传历历可考与可靠，而珍贵性，自然也不言而喻。你眼前的这幅，也不过是众多临摹本其中的一本。”

　　“还真是可惜了，对了，这幅《集字圣教序》好像有些眼熟，他写了什么？”

　　“当然眼熟，你小时候练毛笔字可能就练的是这个。”肖战打趣了一下，然后正色道：“唐三藏，知道吗？”

　　“《西游记》。”

　　“果然啊，还是个孩子。”

　　“才不是，我知道《西游记》是神话，但是唐三藏这个人物是真实存在的，唐太宗时期，唐三藏自长安出发，前往印度领悟佛经。历尽许多艰险，才返回的长安，从此他成了家喻户晓的一代名僧。”

　　“那你知道孙悟空吗？”

　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王一博卡壳了许久，然后才低下头：“孙悟空，也是真实存在的吗？”

　　看着面前人的神色，肖战伸手揉了揉王一博的头：“历史上的那个孙悟空，一开始跟在唐三藏的身边，是想害他的性命，夺走他的财物。”

　　“啊？”

　　“只是他并未得手，还被唐三藏感化，唐三藏给了他些财物，劝他从善，也算是谢了他多日的陪伴。”

　　“可是，那个人是想杀他欸，他就这么放他离开，还给他财物，不怕他回过头再杀了他吗？”

　　“佛法中，众生平等，更何况有人向恶是有理由的。这些人在佛的眼中，是这芸芸众生中需要他们普度的对象。唐三藏一心向佛，怎么可能是会违背佛的心意，去伤害一个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呢？”

　　“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。”

　　“那是因为你还小，等你长大了，就明白了。”肖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：“今日的时间不早了，想了解剩下的故事，明儿早点来吧。”

　　“你会留在这里多久？”

　　“不清楚，可能等展览结束，我也走了。”肖战伸手揉了揉王一博的头：“好啦，早点回家吧。”

　　说完肖战就转身离开了这个空间，王一博回头看着肖战离开时带起的衣角，那样的飘然，好似是仙一般，再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字，弯起眉梢，小声的开口：“明天见。”

　　第二天一大早王一博就到了展览馆，只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肖战，只是听说肖战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忙，所以提前离开了。王一博抱着书包独自站在《集字圣教序》下，喃喃自语了好久才离开。

　　春去秋来，一眨眼时间过去了好久，原本青涩的少年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大学生，在选择哪个系的时候，他想起那天肖战扬起的衣角，毫不犹豫的填下了历史系。

　　书法就是历史的承载，历史记载了书法的由来，也许待在这里，就有再见肖战的一天，这是王一博最初的想法。

　　而这一天来得稍许晚了些，却还是如约而至了……

　　王一博一边听着室友的碎碎念，一边朝着教室走，忽然他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《集字圣教序》，他想起了那个春日，于是停下了脚步，室友不解的看着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　　“你说，今天老师要讲《集字圣教序》？”

　　“嗯，这可是书圣王羲之的字帖，老师怎么可能放过。”

　　“也是。”王一博继续朝前走着。

　　室友跟上了他：“话说，你这么喜欢街舞的一个人，为什么选修课要选这个啊？”

　　“练字修身养性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
　　“好像是有这个说法，但是你放弃了街舞，放弃了滑板，还放弃了你最爱的体育，就为了来练毛笔修身养性？”

　　“也不全是。”王一博抱着书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白云：“我希望，能见到那个人。”

　　“那个人？”室友不解的挠了挠头，王一博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，心中默念：3月14日，不知道你会不会如期出现呢？

　　两个人走进了教师，找了位置做好，周围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即将代课的老师，王一博只听到很有名，长得不错几个词，没多想，伸手打开了自己买的王羲之的字帖。

　　正看着入神，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：“小朋友，这么喜欢王羲之啊。”

　　王一博猛然抬头，撞进了肖战的眼里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已经上课了，只是他没听到上课铃声，更没想到的是，任课老师会是肖战，他日思夜想想见到的人。

　　“怎么不说话？看我，看呆了？”肖战笑了下，唇下的痣是那样的吸引人，王一博楞了许久，才回神。

　　而肖战，已经回到了讲台上，他很明显也没忘了王一博，他并没自我介绍，而是先开口说道：“说起来，很久之前，我跟一博同学见面就是在一个展览会上，当时我们聊的也是今日的课上，我想给大家讲的书圣王羲之的《集字圣教序》。不过，我想我来讲的话，多少有些寡然无味，那我们就，欢迎王一博同学来给大家讲一讲吧。怎么样，王同学，给不给老师面子啊。”

　　“哇哦，一博你啥时候认识的大佬，这么多年都不开口炫耀。”室友羡慕的看着王一博：“答应啊，大佬的邀请你还在犹豫什么？”

　　“王同学，看来是不想给老师这个面子，那我们就……”

　　“不是的。”王一博打断了肖战，匆忙的将自己买好的字帖收拾好，拿在手里冲上了讲台，因为着急，没刹住车直接撞到了肖战的怀里，顿时周围一阵接一阵的喊声，他立刻红着脸站直了：“对，对不起，老师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，是我的不是，这么突然的喊你上来。”

　　“不，不突然的。其实，其实从当年开始后，我就一直都在研究这幅字，我觉得，我可以讲的很好，不会辜负老师的。”

　　“我很期待，开始吧。”

　　王一博做了几个深呼吸，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讲台上，看着台下那么多的眼睛，给自己加了下油，开始讲自己理解的东西。越讲他就越自信，肖战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靠着窗户歪头看着讲台上的王一博，唇角弯起了一抹弧度。

　　“所以这幅碑文上，确确实实是王羲之本人的笔迹，但是这幅作品，却不是王羲之自己所写。《集字圣教序》的集字，其实就是字面意思，收集字。《圣教序》碑文上的字，其实是由怀仁借内府所藏的王羲之的真迹，历时25年集募呃而成，故为世所重。而这幅碑文中的字选自王羲之各贴，如知，趣，或，群，然，林，怀，将等字，便是从王羲之另一幅名作《兰亭序》而来。”

　　王一博讲完后，有些忐忑的看向了肖战，肖战带头鼓掌，顿时所有人都跟着鼓起掌来，王一博悄悄的松了口气，笑出了小括号。肖战走到他面前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：“几年不见，一博更厉害了。”

　　“也不知道是谁，说要告诉我剩下的故事，就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
　　“我的错，当时确实是有些急事处理，没能等你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啊，我们不是又见面了，这次，你不会说走就走了吧。”

　　“当然不会，我在这里有房子，上完课去我家做客怎么样？”

　　王一博的眼睛瞬间亮了：“好。”

　　因为有肖战在，王一博听课特别的认真，每日最爱上的也是肖战的课，室友也是后来才知道，肖战就是王一博一直在找的人，王一博每天没有课的时候，就喜欢跑去肖战的办公室找肖战，要么就是找肖战聊各类书法大家，要么就是找肖战聊别的历史故事，肖战也难得找到如此知己，有什么刚知道的有趣历史故事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王一博一起分享。

　　王一博喜欢历史，更喜欢把历史娓娓道来的肖战，眼看就要毕业，王一博看着手里的通知书，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要不要撕掉，忽然肖战的声音出现了。

　　“恭喜啊。”

　　他抬起头，肖战坐在他身边，伸手递给他一杯奶茶：“能获得这个机会的人太少了，你是最幸运的。”

　　“但是这样，意味着我要离开。”

　　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，你这样优秀，应该站在最好，最盛大的地方。”

　　“但是那个地方……”王一博将通知书收起来：“没有我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的。”肖战举起奶茶：“我就在这儿，哪儿也不去，只要你回头，我就在。”

　　“真的只要我回头，你就一直在吗？”王一博不知道在问谁，是在问自己，还是在问肖战。

　　“一博，你……”

　　“我不想离开。”王一博看向肖战：“我知道很多人羡慕我拥有这个机会，但是对我而言，我更想拥有的是别的东西。”

　　“记得，王羲之的《集字圣教序》？”

　　王一博知道肖战是能听得懂自己的暗示的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肖战会开口问他这个问题，他有些不知所措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　　“在那个盛世之下，唐三藏为了寻求自己想要的佛法，愿意跋山涉水千万里去印度，是因为热爱，一心向佛，无所畏惧。我记得你跟我说过，你很喜欢研究历史，因为历史浩大，每次在研究历史的时候，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。你说，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，所以真实性有待考察，你希望有一天，可以抛开胜利者想写的那些，去寻求真的历史，这样的你，和当初那个一心向佛，为了佛理佛法跋山涉水的唐三藏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
　　肖战抬头看着天空：“人活一世，当做想做之事，活想活的乐趣，既然你想把真的历史展开在所有人面前，那么首先，你要做到的就是，找到真的历史。上下五千年，你我都是历史的沧海一粟，或许几百年后，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在青史留名，但是至少，我们要告诉他们，什么才是真的历史，你说，对吧。”

　　说完后，肖战看向了王一博，王一博看了看他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通知书，下定决心的点头，然后开口问道：“那你愿意等我吗，等我去寻求真的历史，等我把更多的历史展现在所有人面前，那个时候，我回头，还能见到你吗？”

　　“见得到。”肖战郑重的点头，然后歪头笑了一下：“我会等着你回来的，御弟。”

　　王一博也跟着笑了，露出了甜甜的小括号。

　　离开的那天，王一博和肖战漫步在操场的跑道上，谁也没有先开口，眼看要赶不上车了，王一博才停下脚步：“这一去，可能要好久。”

　　“现在可不是大唐盛世，有飞机有高铁，想我了说一声，我去看你。”

　　“会不会，太麻烦你？”

　　“看我自己的小朋友，算什么麻烦？”

　　王一博看向肖战：“你这样说，我是会误会的。”

　　“那就误会吧。”肖战摊手：“我也从没有想过，不让你误会。有些爱意，哪怕藏在眼底，也表露无疑。”

　　“肖战……”

　　王一博忽然凑近了肖战，吻上了肖战的唇，只浅浅吻了一下就松开了，他舔了舔舌头，有几分天真的看向肖战：“甜的，像果冻。”

　　肖战抬起手摸了摸嘴唇，然后笑了：“就这么浅，怎么尝的出来？”

　　说完一把将王一博拉进了怀里，然后低头吻上了王一博的唇，不似刚刚的浅尝辄止，肖战的吻带着攻击性，王一博很快就缴械投降，眼看时间不早了，肖战也不再胡闹，松开了王一博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：“我有时间就去看你。”

　　“好。”

（别问有没有下，我连上写了啥都不知道……）